蚕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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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7/12 16:28:00
很多时候,在我们北方的冬天,每到腊月份,时令岁暮天寒,在山里头,风就会很大,且凌冽刺骨,好多人就会围条围巾,那样会暖和舒适不少。想起最初使用围巾,是五岁时我刚进学前班的时候。那是一条藏青色,方形,纯棉,四周是用毛线织成的带有花藤图案的围巾。摸着毛绒绒的,软和厚实。那条围巾本是爸爸给妈妈买的,因为妈妈在怀有弟弟的时候,家里日子清贫寒苦,妈妈还是像往日一样,上山、下地辛勤的耕耘劳作,很多繁重的体力劳动她还是夜以继日的去劳苦着。自从有了弟弟以后,妈妈的身体就不是那么好了,特别是在天气严寒的冬季,出趟门、刮点风、着点凉,妈妈就会哮喘咳嗽,爸爸心疼妈妈的身体,于是就给她买了那条围巾。妈妈没用几天,看到我早上去上学时冷,便不顾自己的哮喘咳嗽了,她把围巾取了下来围到了我的脖子上。在霜洁千草,银色灿烂的冬季早晨,围巾使我的头和脸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一整个冬天下来,好多小娃娃们的脸都被吹皴裂了,耳朵也冻成了乌青色的,我的却好好的,脸蛋仍是白里透红,耳朵垂还是红通通,胖嘟嘟的……自学前班上小学时开始,那条围巾带着妈妈那别样的温暖与那份对我深深的挚爱陪过度过了每一个寒冷的冬天。后来小学毕业要到乡里读初中了,路程很远需要在校住宿了。去乡里初中报道的前一天晚上,妈妈特意用那条围巾改缝了一个枕头套,枕头套里塞了棉花、蚕沙、晒干的野菊花,给我做了一个新枕头,理由是这样的枕头柔软温绵,换了新的环境,让我睡得更舒适些。妈妈知道我睡觉时喜欢侧着身子睡觉,还专门把枕头中间的部位做的略低些。这样的片断至今犹存,每次想起来,记忆的潮水就会淹没那思念的胸口,泪水就禁不住的泛滥泛滥。上学前班和一年级时,家里距学校有三公里多远距离的路程,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大部分时间都是她送我去上学。很多时候妈妈一只手抱着弟弟,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或者是我拉着妈妈的衣襟跟随着妈妈的步子移动,走一段山涧小道,跨过水渠边的那条田埂,过了那座木板铺成的铁索小桥就到学校了。尤其是在冬天的早晨,妈妈不到六点就起床了,提前用大劈柴在火盆里烧一大盆炭火,待劈柴烧至只剩红亮亮的火炭后,妈妈会把火盆送到教室放在我的座位下面让我烤火取暖,有时候在火盆底的草木灰里,妈妈还会放两仨土豆让烤着,待课间时土豆烤熟了,我把它挖出来,撕了那层焦黑的外皮,咬一口,甜甜的,糯糯的。那时由于距家远,午饭都是妈妈给我送的,会送到校园里。校园旁有几棵郁郁葱葱的果树,是李子树、桃树,那是人民公社、大集体、互助组时代生产队留下来的,无主无户。春来桃李花开,仲夏桃李成熟,老师会摘给我们吃,桃是毛桃,李是青脆李,难忘好味道。树下是一个石磨,每一次趴在石磨的磨盘上,吃完妈妈给送的饭菜,有时是玉米糁子粥配点腌制的酸白菜,有时是俩煮鸡蛋,有时是小葱煎饼、有时是油卷馍、有时是煮有黄豆的糊涂面,有时是一碗卤面……那时还没有保温茶杯,吃罢再喝几口妈妈给准备的用小罐头瓶子装的白糖蜂蜜水,蜂蜜是爸爸在山里的陡崖上用竹竿下捅下的野生蜂巢,回来用纱布将蜜汁再滤出来。妈妈看着我吃饱了,喝的也不渴了,才让我进教室去上这一天下午的课……如今,那些美好已经远了又远,曾经柔美动人的妈妈在岁月的辗转中,已饱经沧桑,变成了比大山还厚实的母亲。经年累月,自己也和无忧无虑的童年作了早早的告别,面对的是猝不及防的忧虑与悲哀,或许很多担忧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但许多的屈辱,太多的悲伤都不能再向母亲诉苦了,她渐渐年迈,无力承担我的悲喜,更何况,还会让她于事无补的心疼我,操心我。这么多年以来,母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但每次她如果感觉到为我和弟弟做了些什么,哪怕是上山摘了几个野果子,做一顿好吃的,看到我和弟弟吃了,她都会开心的不知怎么去表达。我和弟弟一直都知道母亲以不同的方式在爱着我们,那种爱,是最爱,没有之一。母亲节,致敬母亲,愿她在未来的日子岁月静好,欢如平生,您在,我们都在。皇甫玉龙

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和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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