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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桃
原载
乡愁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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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农半X”的概念流行以前,于建刚就过上了这种生活。
每周一到周五,他在上海做品牌策略咨询工作,周五傍晚坐四十多分钟高铁回浙江桐乡老家,帮着妻子和母亲喂蚕、制蚕丝被、带孩子。前几年还从父亲那里要来一块田,自己下田插秧、收割,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两年前,他三十岁,辞了上海的工作,也回乡了。直接理由是,刚上幼儿园的儿子状态不好,胆子很小,“也许是我这个爸爸老不在身边,不太好”。
不一样的间隔年
返乡务农、下乡养儿的想法,在他心里藏着好多年了。
15岁,于建刚第一次远离屠甸镇,到桐乡市上高中,“桐乡离上海太近了,那时候的城乡差异冲击,比我后来去吉林上大学还要大。男同学洗脸用的是有品牌的洗面奶,我连洗面奶是什么都不知道。”
和众多的农村少年一样,他被母亲教育着“做乡下人太苦,好好念书,去做城里人”,一路从县城到省城,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但他始终无法摆脱农民出身的耻辱,优异的成绩只不过守住了自尊。他在心里发誓,以后要回到乡村工作,让城里人看到农业也可以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年毕业,他进入广告界旗舰公司——奥美工作,工作体面、薪酬高,但紧张的节奏、日复一日的加班并不符合他对生活的期待。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喜欢广告公司推崇的消费理念。他内心里更渴望质朴的生活,想要“回到农村,回到土地”。
年春天,他在辞职的第二天,坐车去了正在做乡村建设试验的北京小毛驴农场。当时的女友、如今的妻子梅玉惠也同时辞职,和他一起去做了实习生。他们对小毛驴推广的CSA(CommunitySupportAgriculture)即社区支持农业模式深感兴趣,希望借此实现回到村庄工作、生活的想法。
其间,他又因各种调研项目在各地农村轮转,“从京郊的农场,到中越边境的壮族村落;从西北的窑洞,到盛产八角的大瑶山;从古朴的侗寨,到喧闹的江南”,他收获了完全不一样的风情地理认知,交了一帮不走主流路线的朋友。
参与乡建和农村调研的这一年,是于建刚不一样的间隔年。
半农半X的新生活
年冬天,两个又黑又瘦的青年回到家乡订了婚,同时也在找寻推广社区支持型农业的机会。在朋友的农场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于建刚悲观地发现,他们没有资金、资源,也缺乏具体的运营知识及经验,很难将小毛驴那一套复制过来。
过完年,梅玉惠发现自己怀孕了,结婚生子的压力扑面而来。直到又一个冬天到来,夫妻俩才明白,两个人都留在乡下生活并不现实。于是,于建刚又回到上海从事广告业相关的品牌咨询工作。
但梦想并没有止步,他们发现,家乡正河浜村是中国最主要的蚕桑产区,许多家庭世世代代都在养蚕、缫丝,用传承了千年的方法制作蚕丝被。只是工业化来临后,大部分桑蚕丝被送进工厂,机制蚕丝被取代了手工蚕丝被。当地蚕农家里只存有少量双宫茧(即两个蚕宝宝一起做的茧子),等女儿出嫁时,制成手工被作嫁妆。梅玉惠和姐姐出嫁时,一人带去婆家28床蚕丝被,这是妈妈在她们十多岁时就开始攒下的。
他们发现,家乡传统的“桑蚕羊”生态链体系(即羊吃蚕沙、羊粪肥桑、蚕吃桑叶)正是现在提倡的环保无害的可持续农业。何不把这种传统技法传承下去,让更多人享受到呢?
年开始,他们从相熟的养蚕人那里收来茧子,经过煮茧、剥茧去蛹、撑棉兜、阳光晒丝绵、拉被子等五道手工工序后,再套上被套,一条纯天然的桑蚕丝被子就制成了。
每条被子上除了打上“梅和鱼”商标,还标明了种桑、养蚕和制被者的姓名。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