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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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故事蚕沙口村的黄蓿菜和芦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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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沙口处于渤海沿边,由于土层里含有大量的盐碱,许多陆地上生长的植物,都不能在这里生存。只要站在海边,放眼看去,泛着白色的大地上,平平溜光,没有一点绿色。只有那些稍高的地方和靠近村庄的地带,长着一片片的黄蓿菜和一丛丛矮矮的芦苇。为什么其它植物不长,而偏偏生长一些其貌不扬的黄蓿菜与苇子呢?如果站在植物学的角度来说,黄蓿菜与芦苇都有抗盐碱的能力,长期以来,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所以长盛不衰。可是,听一下这里一个神妙的传说,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在一个久远的年代,渤海边上的渔民在海上整天的捕鱼,整天的欢声笑语,高高兴兴。一天,家住蚕沙口村的渔民杨四,正在船头收拾渔网时,忽然从空中掉下一个小鸟。小鸟玲珑美丽,红嘴巴,圆眼睛,彩色的羽毛布满全身,非常着人喜爱。杨四用手将它捧起来,几滴鲜血把手指染红。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鸟受了重伤,一条腿耷拉着不能直立,翅膀血肉模糊,显然是被外界所击,再也不能飞行,从空中掉了下来。杨四立即从船舱里找出一块白布,撕下一条,给小鸟包扎起来。包扎后的小鸟,似乎减轻了痛苦,挣扎着跳到地上,向着杨四频频点头,以示感谢救命之恩。为了不使小鸟再遭劫难,杨四小心翼翼地把小鸟复又捧起,放到船舱一个鱼篓里,傍晚把它带回家中侍养。杨四一家几口,都是良善之辈,见到小鸟可怜,侍弄的非常精心,喂小米,捉小虫,刷羽毛,没用多少日子,小鸟身体就又康复如初。村里的人们,收工回来从这里路过时,也都关爱的前来看望,有的人们还拿来自己舍不得吃的小米,前来喂食。也由于这样亲密的相处,小鸟和人们有了浓厚的感情。它在院中飞来飞去,时而落在树上唧唧喳喳的欢叫,时而在房檐窜上窜下。当杨四每天出海归来后,它就懂事的落在肩上,叫唤几声,意思是问安问好,直把一家人喜欢的爱不释手,轮换着捧起来和小鸟贴脸。

时间过得飞快,小鸟一晃来了两个多月,身体长的比原来大了一套。这天,当一家人出海归来时,发现原来活蹦乱跳的小鸟,没有像往日那样迎接他们。只见它蔫蔫地蹲在房檐上,浑身的羽毛蓬松着,小眼睛无力地半睁半合,旁边给它撒的小米一动没动,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杨四走到近前,刚想用手去拿它,只见小鸟惊叫一声,“突”的飞到天上,发出一连串的哀叫。杨四仰头一看,只见空中来了一群色泽不同的鸟雀,在他家的上空来回盘旋,自己家中这只,很快汇集到群鸟当中,望着杨四又是一阵大叫,而后,与群鸟飞上高空,迅即消逝的无影无踪。至此,杨四方才明白,这是小鸟的家族来唤它回归,当时没有走的原因,则是因为全家没在。当一家人回来后,小鸟恋恋不舍,别离之情难以言表,难怪当时那么萎靡不振,情绪低落。现在族群来了,与伙伴们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毕竟人鸟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杨四当时的心情也感有些酸楚,可它终究是禽类,将它放生回归属于它的空间,也属正常之举,故此,隔了几天,此事也就从心头渐渐地淡漠下去。

蚕沙口村,由于人们的勤劳勇敢,常年累月的在海上捕鱼捞蟹,家家户户的生活倒是非常富庶,达到了衣食无忧的境地。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自然环境单调,周围寸草不长,没有一点绿色,虽然年年都有人尝试着栽花植草,都是无果而终,不能存活。这个杨四更是不信这个邪,每年春天都在村庄周围种这种那,每年也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对此,渔民们每每说起,都是摇头叹息,苦无良策。

再说上次飞走的小鸟,它和群族走后,直接来到了东岳泰山之上,来到这里繁衍生息。由于它接受了蚕沙口人们的哺育滋养,吸取了沿海边上的日月精华,成了此地少有的异类。同它在一起的那些鸟儿,经过几年的时间,都已先后死掉,唯独它没灾没病,健康生长,很快当上了这里的鸟王。在它的带领下,一代一代的鸟儿,遍布巍峨壮观的泰山丛林之间。它们用灵巧的小嘴,吟咏出美妙动听的小曲,迎候着来此朝觐东华大帝与泰山娘娘的游人游客,给大家带来无限的高兴与欢乐,使得两位大神对小鸟赞叹有加。就在一个新年,东华大帝与泰山娘娘到天庭朝奉时,向玉皇大帝奏说了小鸟的种种功绩,大帝心中一喜,立即敕封小鸟为“泰山神鸟”,享受神仙待遇,成了位列仙班的天宫一员。

小鸟封仙成神,心中自然高兴,说明自己多少代一来,心血没有白费。然而,高兴之余,小鸟经常回想自己的现在荣耀,追根溯源,还在蚕沙口的杨四和广大渔民的身上。如果没有他们,早就没了自己,更谈不到眼前的名誉地位。这个小鸟真正是个知恩施报的禽类,尽管目前已成令人钦羡、身价不菲的神仙,始终没有忘记让自己获得重生的沿海渔民。它左思右想,决定飞回沿海,去看望那些救自己一命的恩人们。

别看说话没用多少时间,可人间时日却已过了多年。此时的蚕沙口,人多了,村大了,老一辈的杨四等人早已作古,其后代们还在延续着先人的方式生活。这天,幻化成一个云游僧的小鸟神仙,看遍了村内的各个角落,观看了原来自己栖身过的杨四宅院。虽然宅院依旧,可是现已物是人非,与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恩人们,都已作古别离了人世。思想至此,它也抑制不住思念的泪水,顺脸汨汨流下。他又走出大街,漫步来到村外,放眼看去,空旷的四野,宽阔的场地,见不到丁点绿色,根本没有陆地上特有的勃勃生气。一片片滩涂,白白茫茫,随着一阵春风吹过,空中泛起阵阵烟硝。下海回来的渔民,要想吃点青菜,弄把青草,找点烧柴,总得到远离百十里地的陆地上,费工费力耽误活计,日子过得实在艰难。看到这里,小鸟神仙突发奇想,这里救我的恩人虽已逝去,但他们的后代还在这里生存,为了报答他们对我一段时日的养育,我要去到天庭,找玉皇大帝下诏改变一下这里的生存环境,让这里能够长出青菜与绿草,使得人们生活的无虑无忧。想至此,他还原了自己的身形,一只小鸟,倏地飞向九天去找玉皇大帝。

小鸟神仙到了天宫后,面见了大帝,说明了蚕沙口沿岸渔民的苦涩日子,能否派出土地神仙,敕令海边也能长草长菜。玉皇大帝抬头看看小鸟神仙,样子非常认真,就告诉他说,海上的人们,命中注定不能享用陆地的的绿色,你的请求,本皇不能答应。小鸟神仙见大帝一口回绝,着急的说,海上渔民也是你治下的凡界子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如果他们有个闪失,你就不怕触犯你亲自制定的天条?玉皇大帝听到这里,心中很是不快,但一想小鸟神仙说的也有道理,想了一会儿说,要想救他们,你就得牺牲一下自己了。首先,你去找种子神仙,和他要一些菜籽,然后你退掉浑身羽毛,化掉身上血肉,就能使海岸上长出东西。小鸟神仙一听,既然能救渔民百姓,自己粉身碎骨也是值得。想至此,他点头答应,先去找了种子神仙。种子神仙正和其它神仙尽情玩乐,见来了个小鸟,对他也挺反感,但又不敢违反玉帝圣命,于是,胡乱拿出一包黑乎乎的种子给了小鸟神仙。小鸟神仙拿了以后,赶快返回沿海,望着海滩上一撒,旋即出现一些绒绒绿菜。这些菜,软弱蓬松,随风摇曳,长在了一些坡坡坎坎的地带,可供人们采食。因是玉皇大帝所赐,弯弯曲曲类似龙须,所以就叫做“皇须菜”,后来人们叫习惯了就叫“黄蓿菜”。因为种子神仙没给别的菜籽,所以其他绿菜仍是没有。

小鸟神仙见总算有了一种菜,心中一阵欢喜,正在这时,天上亮起闪闪的一道金光,直往小鸟神仙身上射来,直听的小鸟神仙一声惨叫,顿时肢体破碎,纷乱的羽毛从空中洒向村庄前后,倏忽之间,长出一丛丛芦苇。芦苇正要往高里生长时,天上又刮起一阵狂风,将生长的苇苗全部刮断,只剩下不足一个人的高度,萦萦弱弱缓慢生长。尽管这些芦苇没能长大,但海岸上总归有了些许绿色。这些小芦苇,不高不矮,春天长出,可供牲畜啃食;秋后收割,可做引火烧柴,也可以在盖房子时当做房箔使用。由于是小鸟神仙化身,不用一年一种,只要根子存在地下,年年照样生长。人们本想还要其他作物,但因小鸟身体太小,仅能化作芦苇一种,所以,直到现在,沿海上还没能长出其他绿色植物。

张浩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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